就是玩儿

爱发电:俗世小神仙

【12.7孟周十二周年连图文活动】十二春

🍑🍑


上一棒 @未亡人  @竹箖. 

下一棒 @丹心星语  @卿柒吖. 

同时段 @皇甫小葱 



“年级第一又有什么了不起?咱说到底还是伺候人的,就你这张脸,这辈子都卖不下座儿来!”

 

这已经不是周九良第一次被捏着下巴堵在楼道口了,几乎成绩单张一回榜,周九良就要被堵一回,都已经堵习惯了。

 

起初周九良还会不服气,还会回怼“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可时间长了他便也懒得再费口舌,左右不过被堵着听两句酸话罢了,有什么的。

 

可是老师毫无预兆的将刘筱亭指给了张九泰,因为张九泰“白胖讨喜,能卖座”。

 

“看来咱们的第一啊,还是说单口最合适!”

 

那些昔日只敢在幽暗楼道的讥笑嘲讽突然就甚嚣尘上,张狂到在青天白日里也无所忌惮。

 

刘筱亭一记勾拳就将最轻狂的带头者捣到地上哀嚎不已。

 

周九良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开了。

 

刘筱亭之前不出手,是怕连累周九良。周九良现在不搭腔,是不想刘筱亭再对自己有幻想——临近毕业,卖座才是最重要的。

 

乱的迷迷蒙蒙,站在上帝视角一看,不过是周九良在传习社的日子并不好过罢了。

 

孟鹤堂的日子也算不上好过。

 

他在于谦那儿过的太恣意太快活,全然不知社里给他上眼药的人一拨接着一拨。

 

于谦吐着烟圈将烟头在周九良的名字后头按灭:“就他吧。”

 

就他吧,传习社的年级第一,名头的面子给的是于谦,暗地的艰险,是给“拎不清哪边才是主子”的孟鹤堂的挂落。

 

孟鹤堂和周九良的第一次见面像极了可有可无的相亲,敷衍的彻底:

 

周九良穿着老头衫端着搪瓷杯,孟鹤堂趿拉着拖鞋顶着黑眼圈。

 

“要拼一把吗?”

 

孟鹤堂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周九良,抬头望着天整个人都好似放空:“左右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嗯”,周九良答应的很随意:“虽然我不会油嘴滑舌,但我基本功很扎实。”

 

孟鹤堂没计较他的软钉子,但也不愿白白吃个哑巴亏,他笑的愈加和煦:“你主攻理论,我主攻实践,这么一想,咱俩凑一块还真是般配。”

 

周九良没有搭话,他已经累了,同意和孟鹤堂拼一把只是想最后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我周九良是自己想走,不是被逼走的。

 

孟鹤堂是个极其会带情绪的引导者,老实本分的周九良在他身边也被带着时不时蹦出两句俏皮话来。

 

更何况,孟鹤堂的基本功和业务能力也从来不是短板。

 

月余时间,两人竟也被不少人记住了。

 

“努力是会上瘾的”,孟鹤堂舔着冰淇淋挑眉望着周九良:“想不想跟我往更大的舞台走?”

 

周九良依旧端着他的搪瓷缸,只不过这回他看着孟鹤堂的眼睛道:“合作愉快。”

 

努力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尝到了甜头之后。

 

初见时的周九良不过想对得起自己“年级第一”的名头,可现在的周九良,想要对得起自己耗费在传习社的青春和努力。

 

又如孟鹤堂,起初不过是怄着一口气想证明哪怕身边是个电线杆子也能要下好来,现在却想和这个少年老成的小搭档一起把这漫漫人生路都走下来。

 

他们是被迫又随意的凑到一起的,可他们在一起,就有王炸的能力。

 

从前于谦对孟鹤堂大多宠着哄着,可孟周两人慢慢起来后,怹也提着板子盯着了。

 

不用任何解释,无需任何说明,两人甘之如饴,连并排趴在床上养伤嘴角也是带着笑的。

 

二人转基本都是真夫妻,但相声演员却注定不可能是真夫妻了。

 

只是当两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到底还是迟了。

 

所幸大被同眠,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却及时刹了车,发乎情,止乎礼。

 

“我们分开住吧。”

 

长久的缠绕和沉默后,是周九良先开的口。

 

向来叭叭个不停的孟鹤堂只回了一个字,他说:“好”。

 

周九良的新家是孟鹤堂里里外外亲自打扫干净的,临出门前他捧着周九良的脸在他已经不那样肉嘟嘟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果然比起伴侣,还是战友更适合我们。”

 

门合上的瞬间,周九良就扒在猫眼上死死盯着在门口不动的孟鹤堂,直到他久久的回头,终于走下楼梯。

 

周九良将手心掐出好几个月牙形的印子,贴着门坐到了地上。他必须要和孟鹤堂往更大更辉煌的舞台上走,这已经不是他在传习社的青春和努力了。眼泪顺着他的面庞不断滑落,这是他和孟鹤堂的青春,落幕了,结束了,用以交换的青春。

 

他们默契的献祭的,最美好的青春。

 

又是一年大雪节气,孟鹤堂和周九良十二年如一日的坐在苍蝇馆子里,他们举杯相碰:

 

“十二年了。”

 

“十二年了。”

 

“十二春圆圆满满,十三年依旧不负。”

 

“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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